所谓,不怕你动,就怕你不动。
对付丁家,两家早就筹谋已久,丁家此时又主动使下这般龌龊手段,留下诸多蛛丝马迹,让人逮个正着。
而反击一旦开了口子,可不就如同山崩地裂般,爆裂侵袭而来。
……
赵弘武在市委工作,对于京城最近的风气云涌,早有感觉,只是,他这个市委秘书主任,在这汪海洋里,只是一滴水,他从未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只是这天早上,刚进到办公室,他就被上级找了过去,自己之前在工作中被遮掩下去的失误,如今却被一件件翻了出来,最后的审查结果是,他被降职了,降到了一个中北的小县城。
而领导,还特地提醒了他一句,让他回家问问他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
赵弘武知道自己的政途,几乎是到此为止了。
之前离开赵家之后,他想着至少还有几分烟火情,赵家虽然不会再帮他,但是有这份面子在,旁人也至少不会主动害他,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将来不管是凭本事,还是熬资历,他至少还有份盼头,也还有机会能往上走,但现在这一切是眼见着没有了。
他在这诡谲的政坛中,只是一只无根浮萍罢了。
回家开门后,很难得的,最近早出晚归、不见踪影的儿子,居然也在家中。
他想起上级领导说得话,冷声问道,“你这些日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人把气撒到了我的身上,我被直接降职到地方去了?”
闻言,赵思浩神色一变,又惊又怒道,“他……他真的,就这么一丝情面都不讲,你好歹喊了他几十年的爸啊?”
话音落下,赵弘武就立即反应过来,厉声斥责道,“你做什么了,你做了什么让你爷爷不开心?”
赵思浩坐在沙发上,狠狠揉了揉怀里的抱枕,“屁的爷爷,爸,人家可早就不认你了,再说了,我就是小小设计了一下他那认回来的,所谓亲孙子,哼,谁让他那么蠢,那么容易上钩?”
赵弘武无语了。
“你……”
他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如果真要做事,那就做绝。
既然做不到那个份上,这么小打小闹的,被发现了,就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这个孽障,真是一件事都办不了。
他又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赵思浩也不敢隐瞒,把当初丁家人的主动接近,包括整个设计过程,都告诉了赵弘武。
他们本来是想着,让赵老爷子使用私权保住周建国,然后他们趁机抓住把柄,大肆宣扬,破坏他的名声,以此遏制他的政途。
毕竟这个时候,政府因为前面乱七八糟的事和动乱,跟民众的关系降到了一个冰点,为了挽回良好友谊,最近对于破坏政府和官员形象的行为,都几乎雷霆手段,处理非常之严厉,这些日子,不知判死和撤职了多少官员。
可谁知道,老爷子早有准备,直接铁血手段解决了此事,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父子两人都深深叹了口气。
“请问是赵思浩先生的家吗?”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之声。
赵弘武一愣,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公安,神色冷峻。
“赵思浩同志,有一名叫彩云的女同志,指认你买卖禁药,并且指使勒索他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