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抓住沈娇不太安分的手,他静静说道,“回去吧,这次我不知晓能否活下来,也许不慎会伤着你。”
他的肌肤很冰,不只是四肢,连盖在毯子里的胸膛处、心脏处,冷得都几乎要冻着了手。
沈娇默默蹲在了地上,视线与他平视。
“我母亲身子也不好,父亲说这是在宫里中了毒了,即使服用过解药,也还是伤了身。”她凝视着陆清显的宛若睡过去的平静容颜,犹豫着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母亲从来不与我讲这些事,但我怀疑你们中的,其实是同一种毒。”
说不上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母亲临死之前……给她的感觉,与现在的陆清显太像了。
而且父亲曾有段时间对清梦散极有兴趣,沈娇这才得以了解这种刁钻罕见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我已经让吴娘子回盛州去查了,也许能帮你找到。”
她闷闷说着,“你、你以后别做坏事了,不然解了毒也活不长!”
“三公主曾经服用过解药?是在生下你之前的事吧。”陆清显嘴角淡淡勾起,“难怪如此。”
难怪,沈娇身上会有这种……仿佛刻入其骨血般致命吸引的味道。
这种命里注定的宿命感,不禁令他感到十分愉悦。
她就是他的解药。
他忽而睁开了眼,对着沈娇微微一笑,“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自己讲得可是关乎于他性命的大事,这人反而不放在心上。
沈娇站了起来,踢踢发麻的脚,爽快道,“你说吧。”
“我死以后,立刻搬迁至宁州,就是当年棠氏与明帝隐居过的地方。此地至少有十五年的时间,不会受到牵连。”
他的语气慢条斯理,虽说因为气力不足而显得格外柔弱,却有一股钢铁般的强硬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