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苏渊。对方好整以暇地倚靠在旁边的书架上，手指间夹着一张卡片，随意在指间旋转着。

察觉到江云宣的视线，苏渊转过头来，那一双浓黑仿佛深渊的眼睛同江云宣对视了。

他殷红的嘴唇微微勾起，“你的东西掉了。”

卡片从他手中飞射而出，精准地落到了江云宣的上衣口袋里。一张轻轻的卡片此时仿佛有着万钧重量。

江云宣一瞬间甚至差点窒息。不是因为看苏渊而怔愣、忘记呼吸，而是对方的眼眸有着能够无视一切的掠夺能力。

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抛弃江云宣，一溜烟藏进了江云宣的精神海当中了。江云宣在脑中大声呼唤它：

【系统！告诉我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被召唤出来的契灵被不被允许杀死召唤他的人？】

系统回答他：【应该……不能吧？】

江云宣明白了。

那就是对方可能能够杀死他。

就在江云宣感觉自己几乎都要窒息在原地的时候，对面的苏渊突兀地笑了一下。

房间里的压力骤然消失，此时脸上挂着笑容的苏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无害的漂亮青年。

他比江云宣更像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双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走出了江云宣的书房。江云宣站在原地踱了几圈，干脆一咬牙，掩耳盗铃地锁上了书房的门，仿佛这样苏渊就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