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渐风也应道。

但是说到年龄，江云宣便在心中算了一下，说道：

“所以，那时候秦先生才十岁吗？”

话音已经落下，江云宣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同秦渐风好像还并没有熟稔到可以问小时候事情的程度。他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秦渐风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和小白说话的感觉，这种熟悉的亲近感觉导致他竟然莽撞地问了对方这么私人的问题。

“抱歉，我……”

“是的。十岁那一年我的父母刚刚在战场上牺牲，是纪女士带走了我。”

秦渐风看起来丝毫不觉得同江云宣聊起这样私人的事情来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多说了一些。

“我知道，你在江家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同你说了一些话，导致了你的误会。之前我同你解释的时候你并没有相信，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清楚。”

江云宣正襟危坐起来，“您说。”

秦渐风却突然轻笑了一下。

“不需要敬称。——事实上我并不是纪女士收养的用来代替你的存在的养子。我的母亲同纪女士是好友，因此在我父母牺牲之后，直到我成年之前，纪女士便暂时接管了我的监护人身份，在一些以我当时的年龄还无权做出法定选择的时候给予我来自监护人的准许，让我不必因为年龄而受到一些权限上的阻碍。至于更多的便没有了。”

江云宣在听完之后微微怔愣。

这样说来……

“所以，秦先生你其实并不算是我的……兄长？”

秦渐风微微挑起一边眉毛，“其实你继续叫我‘哥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