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秦渐风已经快步走上前。他伸手拍向江云宣的肩膀，“你……”

意识猛然回归身体，江云宣转头看见秦渐风，抬起了手掌。

“你看这个。”

江云宣还是那个江云宣，秦渐风放下心来，低头看去。

在江云宣掌心当中的，是一团不断蠕动着的黑色；同地面上的“污水”有些类似，但是又并非是流质，而似乎是一团整体。

“这个是……”

“没错，进化种。”江云宣说道。

二重人格毕竟也并非是什么其他的人代替掌控他的身体，而就是从他的性格当中衍生出的，其实也算是江云宣自己；江云宣因此还保留着方才二重人格出现时候的感觉，他还记得方才身体当中因为使用能力而残留下的感觉，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虫兽会对他忌惮和恐惧。

虫兽是宇宙当中污染和恶物的集合，在宇宙辐射的影响下因而有了生命形态，最害怕和忌惮的，当然是对于这些污物的“清除”。

而江云宣所有通过系统抽卡得到的能力当中，其中就有一个来自于源世界《伊努玛》当中的能力，叫做【垃圾清理大师】。它是属于潝虚的、令海洋始终纯净、令陆地灭除污染的能力。

既然是清除一切污物，那么自然也包括了，原本构成了虫兽这个生命形态的物质。

“垃圾清理”，那么这个被清理的成分，自然也可以包括虫兽本身。

“之前在首都星的那一只进化种，还记得吗？一开始它出现时候的形态并不是它的本体，而是类似于人形的、虫兽的不完全体——它的本体只有一小只，但是却可以控制数量巨大的“人形”，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昨天围困了军事驻地的所有虫兽，身体当中都有这个东西。“

“也就是说——那些虫兽，虽然并非是进化种，却也都在进化种的控制当中。”秦渐风很快反应过来，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