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那湛蓝色的轻柔而飘逸的，其实并非是丝带，而是带着一点起伏的波涛的水流；那水流仿佛被什么所牵引着，从看不见尽头的地方开始，一路绵延着到来。

“你看那边。”男人的手指横在眼前，为江云宣指示了一个方向。

江云宣顺着眼前的手指看过去。

一片轻薄的尾鳍恰好在视线当中划过。水流跟随着那漂亮的尾鳍而缓缓波动，流向前方。

“是潝虚，它也在这里？”江云宣惊讶道。

然后他便发现，那些在宇宙当中安静流淌的水流，似乎正是被潝虚所牵引着的。

江云宣一瞬间便彻底明白了过来。

“所以……潝虚将原本在第一边境战场上被召唤出来的无尽海，延长之后，牵引到了其他的战场上？”

如果说原本的无尽海，在被召唤出来之后是阻隔在第一边境战场之外的一道保护面的话，那么潝虚所做的，就是将这一个保护面分割开，变成绵长的保护线，分散往其他地方。

就像是从大海当中分走了支流，灌溉入山川平原。

江云宣想到什么，惊愕道：“所以现在……无尽海可以包围和保护的防线，并不仅仅只有第一边境战场了，而是……”

秦渐风肯定地点点头。“没错，而是所有战线战场。”

无尽海这一个领域可以延伸，是江云宣之前怎么也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