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念叨了几次之后便气哼哼地转身离开,说了无数次再也不管她了,然而转头到晚上还是亲自熬了药给她和白英送过去。
不过杜先生也不是全无办法,既然在京墨那里说不通,老人家便考虑起了曲折路线,没事总往白英跟前凑凑,说起京墨的身体状况便往严重的程度说。
都是些要是晚了一步、要是运气不好就会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白英寡言,对于杜先生的话也只有嗯啊两声的应答,但看她越发沉郁的眼神,杜先生便明白她是听进去了。
哼哼,小丫头片子,我治不了你,还没有别人能治你吗。
杜先生自觉将叫京墨学会爱惜自己这一重大任务jiāo付了出去,再加上两个病人的身体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心情慢慢好了起来,走路都带着风,完全将自个徒弟可能面临的悲惨境况忘到了脑后。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就算一个生气又能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呢。
杜先生这么想着,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就算是让京墨吃了亏,那也正好让她记住这个教训,省得以后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于是在杜先生彻底放开后,某个他出去采药的下午,白英与京墨之间积压已久的谈话终于爆发了。
白英挥退门口守着的下人,将门一关,只留了一扇窗,便捏着百里霜寄来的信坐到了京墨对面。
京墨仍坐在chuáng上,半躺着,盖着chuáng被子,几乎整个人都裹在其中。
百里霜信上说的是最近调查的结果,琼枝国境内确实有白蔹活动的迹象,不过对方很狡猾,在抓到几次尾巴之后都顺利逃脱,如今暂时还没有新的消息。
不过根据白蔹下属的活动轨迹来说,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准备离开琼枝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