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答应了某个人,不能比她先死啊。”京墨这么回答道,“我不忍她为我难过,所以……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师父斜了笑着的徒弟一眼,嫌她说话晦气,连连摆手叫她下山。
“去去去,年纪轻轻的,知道我老头子听不得这种话,赶快走吧走吧。”
“好。那徒儿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京墨朝师父行礼道别。
京墨的父母在山下等她,百里霜时常山上山下的跑倒没什么感觉,他们母亲却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女儿,当即抱在怀里又揉又捏的。
对于父母和弟弟,京墨是很有些愧疚的,当下也不反抗,任由她母亲将她翻来覆去的看。
倒是百里霜一脸看不下去的表情,及时将他姐姐拽出来脱离苦海,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话。
他们母亲没有听清儿子的话,作势又去捏了捏儿子的脸,笑呵呵地道:“我们小霜这是醋了吗,别担心,娘亲也是关心你的,来给娘看看最近受了没。”
京墨笑眯眯地抓住机会退到一旁,与她父亲站在同一阵线,见到弟弟投来的求救视线,gān脆当了个睁眼瞎。
他们母亲是没有听到百里霜的话,京墨却听到了,百里霜那一句说的是“再摸下去小心陛下生气”。
弟弟这一句当然是个玩笑话,却似乎已经dòng悉她们两人之间特别的那部分特质。
京墨竟一时说不清心下是什么感受,但对于被归属为白英的“所有物”,她并不觉得反感,甚至还有些雀跃与安心。
就好像是只有通过现实的反复映she提醒,才能让她确信她们确实仍同时活在这世上,并且比任何人都要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