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忙起身,对着那花行了个礼,深深一拜,道:“我给你赔罪了,我求你快些盛开吧。”
那未开出花的种子自然是不会理会我的,而思棋却看的目瞪口呆。她终于站起身来,就要拂袖离去。可她走了两步,似乎还是不忍心就留我一人在此,便又折了回来,对我行了一礼,道:“如今你什么都不管,你把自己拘在这里究竟有何意趣?我也求求你了,你别再作贱自己了!”
作贱?
我听见这二字,似笑非笑地看向思棋,认真地说着:“这不是作贱自己,这只是求一个解脱。”
思棋皱着眉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跺了跺脚,又小声骂了一句:“无可救药!”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我的确无可救药了。只有昙青是我此生唯一的良药,她不在了,我便无可救药了。
不过,一直待在这天宫里,总有人时不时地来打扰我,着实令人烦恼。得想个法子,甩开他们才是。
想着,我眉头微蹙,计上心头。
在一个寻常的日子里,我终于离开了寒潭,回到了昙青从前的寝殿里。思棋和念灵正在那里打扫寝殿。
“上神?”念灵又惊又喜地唤了一声。
我一时恍惚。时至今日,我总觉得钟山天宫里依旧只有一个上神,而那个上神名唤昙青。
可我如今不能在她二人面前露出这追思的神情来,便只是浅浅应了一句“嗯”,压住了内心所有的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