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温徵羽想扶连老先生。
结果,连老先生右手拐杖,左手老太太,压根儿用不着她。至于老太太,充当人形拐杖呢,也没空理她。
老太太扶着连老先生走到饭店门口,便对她说:“回吧!我那的地址记下了吧?回头有空的时候过来坐坐。”
温徵羽点头应下。她看老太太的言行举止属于比较刚硬的那型,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这样刚qiáng的人,在见到她时,提到她妈时都控制不住悲伤,由此可见连怀瑾的去世,对她来说有多伤心,多难释怀。
连怀信先生晚走几步,他见到文靖把车开了过来,才对温徵羽说:“先上车吧。”
温徵羽道了声:“舅舅再见。”这才上了车。
她坐在车上,等车子驶出去后,才关上车窗,轻叹口气,怔怔地看着窗外。
她感觉得出他们对她妈妈的深刻感情,也能感觉到他们对她的矛盾心理。想亲近,她的出世又与连怀瑾的死亡联系在一起,想疏远,她又是连怀瑾生下来的孩子。
对着连家人,没有谁回护温时熠先生,没有谁刻意回避他做的那些事,他身上背负的是一条鲜血淋漓的人命债。
温徵羽失神许久,用手机给温时熠先生发了条短信:“我今天见了外公外婆和舅舅。”她想问温时熠先生,你对他们心里没有愧疚吗?
很快,温时熠先生回了她一条短信。
温徵羽看着短信的时候便愣住了:“他们要把你妈留下的嫁妆给你了?”
她的脑子“嗡”地一声,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有种脑袋都要气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