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先生没谢小康先生,倒是向温徵羽敬酒。
温徵羽用手捂住酒杯,问:“姑……”嘴刚张开,她二姑的爪子落到了她的耳朵上,吓得她把后面的字咽回去,改口康叔,问:“您没喝醉吧?”
康先生让她喝。
她只好喝了。
她喝完酒,不解地看向她二姑,她二姑就跟她说,调查谁不调查谁,有没有人透口那一丝风声,有时候就是生死之别,她还说了嘴,老康这回差点栽跟斗。
有人透口风,事情做在前头,与没有人透口风,板上钉钉了才知道,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温徵羽又想到叶澈。要不是他这回的事证据齐全,样样坐实,叶家二房也不至于倒得这么快这么gān净。
家业挣起来不容易,往往得要好些年的积累,可要倒,一夜之间,说倒就能倒。
温徵羽想到叶澈,又想起叶泠。这么多天都没再联系过,她发给叶泠的节日问候短信,叶泠也没有回。即使做不成恋人,生意伙伴朋友间还有个年节往来,因为她俩私下里曾经的那么些事,便是往寻常的人情往来也没有了。
温徵羽深深地呼出口气,收回思绪。有些人,有些往来,断了就断了。
温时缡女士打视频电话给老先生,父女俩聊了几句,老先生便问起温时熠。温时缡说:“他在我这,饿不着他,您老好好的,享点清福,一大把年岁了,就别再为儿孙操心,要操心,还是多操心点跟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