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也放下筷子,对叶泠说了句:“你慢慢吃,我先陪老先生散步。”她又向温时纾打声招呼,然后跟着老先生一起走了。
餐桌上剩下叶泠、温时纾和温时熠,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温时熠沦落到这地步,叶泠居功至伟。
对于叶泠来说,在这家里,温徵羽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所以,她对着温时熠这个被她弄破产的老丈人半点都不觉尴尬,安然地喝着汤吃着饭。
温时纾对温时熠满肚子气,可旁边忤着叶泠,她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吃饭。
温时熠则是恨毒了叶泠。如果不是有叶泠,仅凭连昕,他不会倒得这么惨。他心里再恨,现在也只能憋着。
叶泠吃饱饭,放下碗筷,说了句:“二位慢用。”慢腾腾地起身,走了。
温时纾目送叶泠离开,这才放下碗筷看向温时熠,“你gān的那些事,这一笔笔的,羽儿和连家人都记着的,羽儿对你是寒透了心。”
温时熠说:“二姐,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温时纾说:“走投无路就回来祸害父亲和女儿。”她指着客院方向,说:“羽儿如果拿连怀瑾的嫁妆来替你还债,你让她怎么面对死去的连怀瑾,怎么面对连家人?爸为了替你还债,养老本赔个jg光,都快八十了,还gān着替人搜罗古董当中间商的营生,每天早出晚归的,到现在还在操劳。羽儿是你的孩子,你来祸害她,指望靠别人来护她,我们都和她隔了层关系,谁又能护她多少!”
“老三,这个家是被你彻彻底底败完了的!羽儿的画室,是叶泠投的钱,现在这宅子,是叶泠和连昕一起送的!今天就我俩在这里,我就跟你jiāo个底。章太婆八十多岁了,说句难听的话,她现在就是个不知道哪天一撒手一闭眼就没了的人。她把羽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祸害了她的女儿会再来祸害她外的孙女。上次你勾结人过来讹羽儿,我去过连家,所以,你见到的才是我派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