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愣了下,问:“你爷爷呢?”
路无归说:“死了。”
那女人问:“怎么死的?”
路无归说:“派出所的人说是láng挠死的,我们那里没有láng,只有野山坳有huáng皮子,但是爷爷不是huáng皮子挠的。”她撩起袖子,露出已经开始褪疤的胳膊,说:“这才是huáng皮子挠的。”
那女人沉默了一下,问:“那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就你知道的。”
路无归说:“我家院子里有口井,哎呀,跟你说不清楚。”又继续拆了糖吃糖。
那女人又问:“那你跟着你姐姐出来有什么打算吗?”
路无归发现这女人跟她聊天的时候表情特认真,一点都没有把她当傻子的意思。她就吃着糖,跟这漂亮姐姐聊着天等晓笙姐姐下班,这漂亮姐姐听说她想学谋生的本事找工作挣钱,就说她这有一份工作,问她愿不愿意做。
路无归的眼睛一亮,问:“就在这上班?”
那女人说:“办公室就在这,不过有活的时候经常出去跑,经常加班,加班的话有加班费,活gān好了有奖金,月薪八千,奖金另算。”
路无归一听八千,惊得愣了下,然后就掐着手指飞快地算,她一个月的工资她爷爷要领四年零四个月的低保才够。可是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不明白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