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微说:“听我爷爷说保安观所有的典藉都被当作封建迷信在破四旧的那场大火中烧没了。至于历代观主口口相传的那些——”她看向路无归,说:“小闷呆好像并没有正式拜入保安观的道统,许爷爷应该不会把历代观主口口相传的事告诉她。”
鬼一、鬼二、鬼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齐朝游清微看去。
游清微揉了揉额头,实话说道:“我爷爷只说过要葬入保安观底下的y路上的鬼观,据体要怎么葬进去、去鬼观路线、路上会遇到什么他都一概不知情。我目前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保安观底下的y路比我们上次去的鬼村要危险十倍、百倍。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把我父亲和爷爷葬进鬼观,但这是长辈的临终嘱托,我想尽力试一试。”她顿了顿,看向在场的人,一字一句格外慎重地说道:“这事关系到生死,我不希望有人为这事付出生命,如果有可行性,当尽力去做,但如果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后面的话她咽了回去,但意思大家都懂。
小唐、薛元乾、左小刺都没有作声。他们的能力有限,y葬能不能保证大家的安危不是他们能判断得出来的。
鬼一说:“这地方不熟。”
鬼二说:“得踩踩盘子才能下论断。”
游清微朝怔愣发呆的路无归看去,喊了声:“小闷呆,发什么呆?你的意见呢?”
路无归说:“我觉得你想把游老头和你爸爸葬到鬼观去,但又不想我们出事。你好像很为难又很难受。”
游清微“呃”了声,说:“那你觉得我们能把他们葬到鬼观去吗?”
路无归说:“我没想好。”她说:“我觉得我忘了很多事。”她指着院子里的井,说:“我脑子里有很多从这口井走y的记忆,但是,它很乱,我串不起来。我分不清哪些事情在先,哪些事情在后,我记得发生那些事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路怎么走。”她脑海里那些模糊的影子让她胸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一片黑朦朦的地方,一座矗立在雾中的道观,道观前有一株被火烧过老鬼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