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钰原本只是随口一提,说完后也意识到不妥,便道:“那我们明日去跟三妹夫说一声,他交际甚广,说不定能跟二叔一样,托关系不去服役。”
陆冬芙点点头,第二天起来,便跟二叔二婶说了一声,出门去罗振海家里。
罗振海的消息没有她们灵通,得知此事后神情很是严肃,语气郑重的道了谢,说:“多亏你们提前告知,我才有托关系的时间,我这就去县城一趟,找一下我在衙门中的故友。”
祁钟钰知道时间紧迫,就点头让他快点去县城,罗振海去屋内拿了一大笔钱才走。
而她则在院子里坐着,让陆冬芙有机会跟陆三丫闲聊。
直到傍晚时分,罗振海才浑身酒气的回来,见了她长叹一口气,说:“都摆平了。”
祁钟钰很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罗振海喝了一口茶水,才道:“说来简单,我花了一百两银子,衙门就免了我家的服役,而且……”
他摇摇头道:“县令已经将服役的消息偷偷放了出去,说会根据情况酌情考虑,这个酌情考虑,就是偷偷塞给他的银子,用银子抵消服役。”
“衙门上行下效,在我过去交银子的时候,衙门的人已经光明正大的摆了张桌子,收了我的银子后,就在服役名单上,划掉了罗家。”
“不仅如此,交银子的人还排起了长队。衙门会根据各家的财力情况定下金额,像是寻常人家三十两银子;富裕一点的五十、一百两;地主家的,则要给一千两才能免除服役……以此类推。”
短短时间内,居然连收钱规则都定好了,说到底,这服役一事
,还是这位新县令想出来的敛财手段。
祁钟钰恍然大悟,嗤笑说:“真是妙招啊。”
这位县令在敛财上,真是花样百出,让人防不胜防。
祁钟钰想知道一天过去,二叔那边是怎么样的情况,加上罗振海醉的不轻,便不再多逗留,跟他们道别后,就和陆冬芙一起回了二叔家。
没想到回家后,堂屋里坐的满满当当的,连祁安业都从县城里回来了。
祁长乐沉着脸,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怒容。
祁安昊拍着桌子道:“简直欺人太甚!明明祁钟钰是我祁家人,为何要单另算一户?”
祁钟钰闻言一怔,奇怪的看了祁安昊一眼,还有点不习惯对方态度的改变。
祁安昊被她看的不自在,撇嘴说:“还有心情去外面闲逛,现在那县令说,你是去年才回的村子,不能算祁家的人,所以祁家要出两个人去服役,你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丁,所以你的名字就写在了服役的名单里。”
祁钟钰挑眉,该说她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位新任县令出其不意的手段?
她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的道:“所以,他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