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碗是一条鱼,还是活的,刚从池子里头拿出来,而今赤 裸裸的摆在我们面前,瞪着乌黑的眼珠子长着小嘴,忍着羞涩身体不安的抖动,水珠子沿着光滑的肌肤流淌……
啪啦啪啦……水花四溅。
等吃完了饭再放水里头,下一餐再捞起来继续放在盘子里当菜。
第四碗菜才是今天的主菜,那就是我年轻时候如花似玉秀色可餐的画像。
青楼里的人一般的吃饭顺序是先夹一条脆瓜,再加一小块咸菜,看一眼鱼,再望一眼我的画像,低头把一碗米饭解决。
在我们静默的吃饭时候,妖妈怀里搂着一个雪白的小东西朝我走过来,一向是和蔼笑容的脸换了怒容,质问我:“妈妈,是不是你把我们家的小白吓成这样了?你看,都抖个不停。”
小白在她怀里抬起脸,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她,让母爱过剩的妖妈萌生了无边的怜惜,把他搂在坏里,安慰道:“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能那么可爱……可爱死我了,小妖精,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小白抽泣着对妖妈抱怨道:“妈妈坏……呜呜……妈妈要小白……呜呜……接客……爆菊花……小白不要……”
妖妈闻言,眼泪如同泉水,哗啦啦的不计成本的往外涌。
当初我把小白捡回来就是打算让他做娈童好开拓事业,小白捡回来的时候是个黑乎乎的瘦猴子,就是那乌黑的眼睛看起来漂亮的很,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孩子长大了就是个标准的迷死男人的受。我把还在襁褓里哭着要奶喝的小白扔给了妖妈,那时候妖妈已经是比男人还高有着壮观三围的大姑娘,我给妖妈说把这个小东西养白点,哪有娈童黑乎乎的到时候到了夜里就找不着人了我还怎么做生意。
谁知道在日后的日子里我为这句话后悔了无数次。
妖妈不只是擅自做主给他起了个小白这样白乎乎的名字,还把他养得白嫩嫩的堪比肉圆子,白也就算了,还越来越胖,来这里的大爷就算是好男风的见着了小白这样模样也恐惧着要是不小心被他坐一下腰杆就别想挺直了,都惶恐的推却不肯要,所以小白到了这个年纪都还是雏菊一朵。
罪魁祸首还不是妖妈。
我当年就你把他养白点,没叫你把他养成糯米团,亏了多少钱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压住喉间的咆哮。
没人要的小白后来就被妖妈收了下来做了童养夫,也算是自产自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