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爷心中两大愁,一愁钱太少,怎么赚都赚不够,二愁宝贝女儿是大剩女,到这把年纪还没把自己嫁出去。要说自己家的女儿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有屁股有屁股,连看相的都说是个生儿子带女儿的好材料,咋滴就没有什么世家公子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看上她呢,反倒是隔壁家的苏小姐,几乎没有什么人见过她的面,天天都有人上门提亲,而且质量极高,口碑极佳,和自家门前冷落的场面成明显对比。

越想越是心酸,范老爷还没从这痛苦中缓过神来,继而意识到他六六大寿快到了。

按理说这时候他该高兴的,高兴不起来,女儿还没出嫁,他吃龙肉都没味道。

从那日相亲失败起,范春儿就不允许出现在他面前,眼不见为净,这才算是清净了几天,但是这不代表范老爷就缓过来,相反,他开始扳着手指数自己还能活多久还能不能活着看到女儿嫁出去。

每年范老爷生日都是大操大办,早已脱离了生日这个主题,实则是官商勾结行贿受贿的好商机,于是今年也不例外,堪比商铺里每年都会挂出的开业十周年吐血跳楼赔本感恩大反馈。

平时这都是范老爷亲自操办的,今年也不例外,一边生自家女儿的气,一面开始着手准备行贿受贿……不……是感恩反馈……又不对……是生日宴会。今年除往常那些一贯有的主题外多了一个新的概念,怎么把女儿嫁出去。

院子一角有缩成一团的东西在动,伴随着口水倒吸的声音,细看那是范春儿的小丫鬟。

范春儿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她身后站定,看她耐心地数着手中的钱,再看她把钱重新数了一遍。

许久后,范春儿把声音压低,轻声问:“小丫头,你这回挪用了多少公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