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睡觉。我转身,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把自己的头盖起来。堆成一堆小坟,上面最好写着这是个白痴之墓。
我的耳朵被厚厚的被子盖住了,只听见她往我身上靠,半抱着我的身体,睡了。
黑暗里,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好象眼眶被硬生生的撑住了,一定要这样大大的张着,否则就会流泪,虚伪的已经过时了的廉价的眼泪。
娃娃,我咬着下唇,狠狠的咬死了,忍住所有的哭泣,那些东西,老子不需要。
死了的人快活了,活着的人就要受罪。怎么就留下我们,这样的苦着。
眼眶边,眼泪流下的时候划过温热的痕迹,叫我相信,我真的哭了。
都是这个多事的人害的。我在脑子里想。
眼睛慢慢的闭上,却不自觉的陷入了那个梦,我没有跟她说下去的故事,明媚的阳光开始被遮住,头顶的乌云压的重重的,就好象一个转折,在一个点上,也许他们的对,太幸福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当自己看见那些新的脸蛋走过自己面前, 穿着学校发的丑的要命而且不知道在其中贪污了多少大洋的校服的新生的时候,我对着九月那依然火辣的太阳感慨,我老了。
不知不觉就大二了,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没有什么重要性的中层阶级。就在这个硕大的校园里,成了一道没什么意义的风景。
那些迟到发情的男人们都凑在一起讨论哪朵花朵美丽哪朵花朵适合采摘,跃跃欲试的神情叫我害怕那些美丽的花啊,怎么这么早就被迫凋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