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迷路的羔羊,回家了。”我对她说,在她面前走。我不再牵她的手,也不再回头看她一样。我知道她在我的身后哭泣,捂着自己的脸,我也想哭,但是我不能哭,我没有哭的权利,一切都是我犯下的错,我找的罪给自己受,我没有哭泣的权利。
到了分别的交叉路口,我转身看身后的叶子,她的眼泪已经擦干,她的妆被眼泪洗的干干净净,眼睛红肿,看我的时候都不是直接的正视我。她在逃避,我也是。
我挥手说:“我要陪我的小妞去了,你也跟你的男朋友好好相处。知道么?”
叶子什么话都没有说据转身走了,留下我,傻傻的保持着那个挥手的姿势,像一座雕塑立在路边。
她的背影渐渐的远去,我还留在原地看她,等她,心里想着,要是她回头的时候也许能够看见我,也许她回心转意了,朝我奔跑过来,我就可以在这里接着她。
果然白日梦就是白日梦,是那么的可笑和没有现实的根据,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在这里犯花痴。叶子走的头也不回,那么的坚决和毫不犹豫,她一定不知道还有一个傻子还在后面盼望着最后的那丝希望,直到她消失在我那个拐角,我彻底的绝望了。
我还在那里站了半天,确定她都可以到寝室了而不是还在那个拐角徘徊,才肯死心的回去。回去的路上,心里反而平静了,没有波澜和悲伤,这样的结局我一开始就料想到了,半分不差。对于一个人来说,最痛苦的日子是你知道自己要死,却被告知你其实还有活的希望的时候,那时候抓着最后的希望苦苦挣扎,可是像我这样已经被明明白白的推上了刑场,那刀子已经砍了我的脖子,我现在就是咕噜咕噜滚落在地上的头颅,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是看一眼的那还在喷泉一样往外喷血的身体,没了别的期望了。
走回寝室,寝室的人在讨论今天上课的时候方遥同学变男人的事情,看见我的时候都笑的花枝乱颤。刘慧说:“方遥同学,我们跟你同寝那么久,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男人啊,还是个那么帅的。怎么又变回原样了?”
“说,是不是你的男朋友?长的真标志。你喜欢的是不是这个类型的?”有个花痴走上前,调戏我。
我动动嘴角,发现自己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说:“是啊,我真的很喜欢她,可是,人家喜欢的是男人。”
“不会吧!”所有的人都大声的尖叫,几乎要把寝室的顶掀起来。
为什么长的那么帅的男人都是gay!她们一致认同。好好的一个理学院的帅哥被我糟蹋成gay了。
其实我是骗她们玩的,那兄弟喜欢女人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无聊,拿他开涮。当我说出那话的时候,我说的那个是她,幸亏中文里都念一个音,要说的时候蒙混过关。那一刻我说出的是自己的心里话,可是被掩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