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永远去不掉那种让我恶心的血腥和欲望权利金钱交织的气味的监狱,那全部困住的铁丝上地面上,暗黑的血,这里就跟罗马的角斗场一样,那个时候那些人叫奴隶,现在,那些人叫野兽。

兽低头看我的脸,手指在我的脸上划动,刻画着我的脸的曲线,似乎在寻找着和记忆相似的地方。嘴巴里继续在说一个含糊的词,妈妈。

“你个小畜生不会以为我就是你妈妈吧?啊?宝贝,你记得你妈妈么?”我懒的张开眼睛,半睡着,问。

兽听不懂我的话,依然沉浸在她的思维中。

果然是一只野兽。我有点的无奈,就长了一个人的样子,却不会说人话。不过这样也好,说什么都不会被别人知道,人都是危险的,藏不住秘密不可以被信任的。

可是兽不一样,她什么都不懂,就像是一只安静的玻璃瓶,可以放心的说出自己的秘密。

“兽,你什么都不懂,是不是一种幸福呢?”我枕着她的大腿,轻轻的说。

兽低下头,她的头发全部盖到了我的身上,让我觉得有了一丝的温暖。

“你只要知道杀人还有就是吃东西,无知的小母兽,也许过的比人好多了。你妈妈呢?是不是被肯这个混蛋杀了,她怎么死的,她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像我?”我张开眼睛,对上兽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是孩子一样的洁净的光芒,她对我的连篇的话露出疑惑。

“果然。”我笑出了声,却发现自己累的已经没有力气笑了,就只要干喘气。

“肯这个变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那蠢猪,阉猪,肥猪。”

在我骂的尽兴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啪啪的在鼓掌的声音,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巨大的废弃厂房里显的格外的响亮,而且久久的回荡。

兽站起身,对着外面背着光只看见大概的轮廓的男人竖起防备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