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大大方方从他们面前走过,回过神朝挥手,没有被追击地狼狈摸样。

回到家里,关上门,她把所有的浮夸都关在门外,房间安静地像一个无边无际地宇宙,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直到成为自己的全部。

她把影响大开,音乐声响彻整个房间。乐声掩盖了她的慌乱,她开始动手收拾起房间,不管她在人前是什么目光,再高不可攀,四下无人的时候她还是寻常人。巨大的落差让她失落。她把衣服丢进箱子里,门铃声响起,她没有出去开门,她知道门口的人一定是颜暮生,别人是寻不到这里来的。

这个房子,她让颜暮生进来住过,她如同这个家的另外一个主人。

门铃断断续续响起,安惠坐在沙发上任由她响下去。

电话随后震动起来,屏幕闪烁,安惠这次接了,她说话的声音带着调侃地笑意:“有事吗?”

“安惠,我知道你在家里,赶紧开门,不然我就把颜暮生丢在大街上你信不信?”让安惠失望了,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是颜暮生而是易庭雨。她的口气实在是差,就差一句国骂了。

安惠没有马上动身:“她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一起和你去应酬的,没你挡着谁都能欺负她,现在人喝醉了也没人管,要不是我把她抱回来,她没准就连渣都不剩了。”

“你是怎么把她送来的就怎么把她送回去,我不想见她。”

“你当我是快递员啊,我没兴趣跟你玩,人就放在你家门口,是死是活看你良心,再见,我又不是她的谁,我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易庭雨骂了好些话,手上的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