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景在刺激着她。近初秋,安惠仅仅穿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小内裤,极低腰的,饱满的投影落在锁骨上,她赤脚踩在浴室的马赛克瓷砖上,一只脚踩在另外一只脚半个脚面上,可能是因为怕冷,也有可能是习惯。那是不羁的性感,带着那么一点粗糙,只因为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身材极好的人,让画面变成了美景。
安惠弯下腰把口中牙膏的泡沫吐掉。用小指指尖撩起滑落到脸颊一侧的发丝夹到脑后。
虽然与安惠生活多年,颜暮生还是不自然地把目光挪开,眼角撇到的是安惠那黑色蕾丝包裹不住的浑圆曲线。
安惠咬着牙刷,回头,含糊地问:“你有事情?”
“有点事情。”颜暮生的语气中不知不觉多了一种叫尴尬的东西,一般人应该都会在早上到卫生间做件事情,只是安惠在这里,她要绕过安惠才能到达目的地。
人有羞耻心那东西,也正是这东西横在颜暮生面前,若说她能坦然点走过去她也不比举步维艰。
颜暮生只得站在浴室门口,如同公交车上唯一站着的人,耐心且迫切地盼着她面前位置上的乘客离开,长路漫漫,一路颠簸,她看着那人,再看着,甚少有机会这样专注地看着,心里有祈祷,却不见得会实现,那只是概率,是数字游戏。
安惠从镜子里看到了她复杂的表情,颜暮生便把头低下去,像一个闹别扭的人。
本可以马上结束的事情,她偏放缓了做。
“你要上厕所吗?”
“嗯。”颜暮生低声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