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哭耗子假慈悲。易庭雨在心里默念。
想着她又觉得自己没出息,澜卿更像是在开她的玩笑,而自己只是澜卿的一个笑话。
她这个时候是很不喜欢澜卿的,甚至在厌恶这人。
澜卿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是温暖的。
她当时隐约有种感情,澜卿的态度是感觉,不然她怎么握住她的手,女人是随便牵陌生女人的手吗?易庭雨抽回了手,抽出来的刹那感觉到温暖不再,她不留恋,手握成拳。
见易庭雨不给面子,澜卿不但不生气,还很好脾气地笑着。
“我看你好像很难受,你还是先回去。”澜卿建议。
易庭雨却说:“他们叫我来我就来,现在你让我回去,我也要乖乖回去吗?”她抑制不住自己嘲讽的口吻,明知道不该这样说的。
再撑也撑不了多久,易庭雨稍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挨着澜卿,大半重量交给了她,头几乎点在澜卿的肩膀上,澜卿见她醒来,稍微动了一□,说:“你稍微好点没有?”
“我睡了多久?”他们还在继续唱,歌一首接一首,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才一张专辑的时间。”澜卿说,“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
“不走。”易庭雨也不知道在跟谁闹别扭。
这时,澜卿接□上的大衣,遮住易庭雨,把她笼罩在其中,易庭雨如同从一个险象环生的战场进入了狭小却安全的洞穴,那处给了她想要栖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