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染吐掉嘴巴里的牙膏,看着镜子里的表现出一脸渴望的眼神的自己,恶狠狠的咆哮,说:“陈墨染,你个没骨气的。”
从镜子里看见那个寝室,其余的床位上的睡着的即使过了一年还是不能适应的同学,她们都睡着了,却忘记了还有她这个人,在这里没有人是为她而存在的,没有人会给她拥抱,知道她怕冷,晚上的时候被她盖被子,没有人为她做那么多的东西,并且爱着她。
她要爱了,这一刻,她心里突然这样的想。
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挺起胸膛,说:“陈墨染,你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所以,还要想那么多干吗。白痴。”
“白痴。”镜子里的陈墨染也这样说。
陈墨染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东西,牙刷牙膏都用了半年了,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在柳夏年家有为她新买的一套的,不能只用了几天就浪费了。被子垫子都塞进了牛皮袋里,突然想起柳夏年家她能睡的就是柳夏年那张大床,还有这些东西干吗。又放在床头,只是用箱子收拾了一些衣服,还有书本,最喜欢的熊。
拎着箱子,抱着她的熊,关上门的那一刻,陈墨染做了一个鬼脸,说:“还是做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来的快乐。”
一路拖着箱子往前跑,焦急着,生怕慢了那车子就要走了,好像那将是人生中的末班车,走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而机会只有一次。
柳夏年说她会一直等下去,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觉得绝望了就走了。
所以陈墨染觉得时间对于她,每一刻都在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