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任由那青色的披风把自己裹的更紧。
姐姐,你瘦了。青衣的青葱似的手包住她的手,那腕已经细瘦的抱住骨头,仿佛只要轻轻的用力就可以弄碎。细细抚过那分明的关节,不舍得啊!
是么?雨霖无力的微笑,青衣手心的温度一如那时的温暖,是她没有的生命力,就像一团永远燃烧的火,只要靠近,就可以不要忍受那刻骨的冷,和透恻心扉的寂寞。
姐姐,有好点么?青衣靠着她的身,伸手将她密密的抱住,不让一点的风寒进入。
好多了。在那刻,雨霖的心是暖的,没有人这样对过她,哪怕在可以理所当然肆无忌惮的享受众人的宠爱的年少时,她的记忆里也是只有那冰冷的威严的脸孔。那种亲昵的温暖让她觉得不适应。
她转头看向那已经空无一物的荷花池,那里已经被仆人清理得干净,连那么点枯枝败叶都没了,死气沉沉的湖水死寂的仰望天空。
姐,去过江南么?青衣也学她的样子侧靠着亭柱,突然开口。
雨霖被打断的思绪突然飞回,江南?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摇头。那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该想的。这辈子注定想那花园里的名贵花草一样,深深的扎根在这个华丽的房子里,连凋谢的花瓣都要烂在这里,走不出去。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青衣轻轻的哼着那小调,是柔软的吴侬暖语的土话,像是在梦里的絮语,飘忽。
是什么?雨霖被吸引住了,斜过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