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拿出手帕,细细的擦干净那脸,胭脂褪去,那已经不是苍白的死气,淡淡的红晕浮在上面,娇羞可人。

娘子,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哭是不吉利的。青衣低着嗓子,深沉而优雅。

青衣!雨霖娇嗔。

青衣的手指点着她的唇,笑着说,乖,叫相公。

雨霖咬着下唇,血气漫上的耳朵。

相公……轻得听不见,细得像一声叹息,但是,青衣听见了。她笑得无比的开心,在跳动的烛光下,那女儿妆时倾城的脸现在有着一种清俊的英气。

雨霖觉得自己的心已然疯狂了,一种即使是五年前出嫁那刻都没有的羞怯在心里翻滚。

我们……雨霖觉得像梦一样的不可置信,她的心头突然浮上乌云,也许是一个梦,也许是个泡沫,立刻就会消失。

娘子,良辰美景当前,你怎么发呆了?青衣把雨霖头上镶玉嵌珠的凤冠取下,手里一壶酒,调笑着坐到雨霖的旁边。

青衣,这样可以么?雨霖无不担忧的说。

呵呵,我的小娘子,你就是爱多虑。青衣毫不在乎的笑着。

可是……呜……出其不意的被青衣吻住,从她嘴里渡来甜美的果酒,雨霖被动的饮下青衣给予的佳酿。

别浪费时间。青衣深舌,舔尽唇边欲滴的酒液,充满魅惑的声音说。

起身,吹熄那大红的蜡烛,只留下昏黄的小烛,慢慢的发着细微的光芒,照亮眼前的一片,让这个被红色填满的房间里有一种温馨和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