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阳太大,照得人不舒服,身体的毛孔都张着,呼吸着。
薇薇的身体很快就撑不住了,她没有喊累,但是我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我们在湖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远处的山,还有那盛开的茂盛的荷花。
薇薇说,西湖是个适合制造爱情神话的地方。你想,这个湖那么大,跳进去一定就死了,树那么多,随便找一个就可以吊死,再也就不活了,这里的山那么多,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埋了自己,你说是不是很适合在这里殉情?
她看着我笑,面容里写着她的绝望。
她知道了,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在试探我的最后的底线,是要留她还是放开她。
我说,这里的太阳太大,我们回去吧。
她说,拉拉,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我默默地承认了。
西湖一定会看不起我,它的爱情都是那么的绝然,就好像这个世界除了爱已经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它看惯了那些生死绝然的爱情,美的可以记上书本永远流传,现在,我们在这里上演得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抛弃。
我抛弃了她,还有她的爱。
我选择私奔的时候,我对她的父母犯下了天理不容的罪,当我决定将她带回去的时候,我又对她犯下了始乱终弃的罪。
我想我永远离不开罪这个字,它烙在我的背上,如同纹身,除非将整块皮剥去,否则这辈子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