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木棺沿上,额角青筋暴跳,“你意思是我讹你了?来来来,我给你看照片。”
他掏出手机,按了两下,贴到傅柏秋眼前:“看清楚了,我女儿送过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照片是在殡仪车上拍的,光线比较暗,但能明显看到逝者右手食指戴着一枚银戒指。
傅柏秋皱起了眉,细细回想,方才化妆室里只有她和徒弟,0823和0824换殓服都由江宁完成,化妆才是她来,但她最后都检查了一遍,的确没见过这枚戒指。
考虑到对逝者的尊重,化妆室里并没有安装监控,就是想自证也不知道怎么证明。
见她沉默不语,家属们更是笃定她偷了戒指,指着她鼻子骂道:“心虚了吧?就知道干你们这行的表面假正经,背地里不知道干多少龌龊勾当,一个骨灰盒特么的卖两千块,就那么个谁谁都能用的大厅,放点破白花就要几百,抬个棺又是几百,赚这钱你晚上睡得着么?还是留着给你妈买花圈啊?”
傅柏秋沉下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干我们这行怎么龌龊了?”同事c气不过,上前理论。
尾随而来的江宁恰好看见这一幕,听见这番话,顿时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冲上去一把推开家属:“哪里来的狗乱咬人,嘴那么臭,吃了蛆了?”
“你这小姑娘又是什么东西……”
“江宁!”眼看徒弟要撸袖子打架,傅柏秋及时喝止,拉住她,“回办公室去。”
“师父,0823的戒指是我摘下来的,在她换掉的衣服口袋里,忘记跟你说了,本来想换完再戴上去”江宁也顾不得生气,急忙解释。
家属这下理直气壮:“看!还说不是你们自己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