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槿之眼尾上扬。
谁也没有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放在心上,以为只是纯粹喝多了酒的后遗症。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维持着房东与租客的关系,中间像是有一条隐形的红|线,不可言说,不可触摸。
眨眼间进入十二月,气温大幅度往下降。
时槿之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练琴逗猫,偶尔去一下音乐学院,或者去找乔鹿,没再出现过短暂性失忆的情况,一切都很正常。
但最近,她开始接二连三地做噩梦,夜里睡不好,白天没精神,练琴也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钟》弹到一半,左手远距离八度大跳,她突然停下来,捂住胸口拼命地喘气,就好像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肺,让她不能呼吸。
噩梦的片段闪过脑海……
中年女人的脸,散落满桌的药片。
时槿之身子栽了一下,跌落琴凳坐到了地上,双手抱头蜷缩成团。
客厅大门传来输密码和指纹锁解开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傅柏秋从外面进来,一抬眼就看到时槿之抱着头躺在钢琴腿边,神情痛苦,鞋都没换就冲了过去:“怎么了?”
她的脸在时槿之眼中幻化成一个中年女人的模样,恐惧如影随形。
“走开……”
“我不吃药,放开我……”时槿之用力挣扎着,额角漫起细密的汗珠。
傅柏秋听得满头雾水,扶着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皱眉:“什么药?你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