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秋回复完这句,锁了屏幕,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到路边拦了辆的士上去。
直到踏进家门,手机也没再响过。
茶几边传来两声奶猫叫,傅柏秋视线一转,见布丁在地毯上打滚,换了拖鞋过去抱起它,捧在手心里。
布丁“喵”了一声,用脑袋蹭蹭她手指,小尾巴腾空扫了扫,躺倒,翻起毛茸茸的白肚皮。
它是时槿之收养的,看见它就好像看见了时槿之每天泡粮、铲屎、吸猫的场景。
傅柏秋轻轻抚着布丁背上的毛,小家伙舒服得眯着眼享受,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过两天时槿之来搬行李,会不会顺便把布丁带走?
这样子,她倒有点舍不得。
一场雨让气温骤降到10c以下,对生长在南方的大多数人而言,这个温度已经很冷了。
南方的冷,是浸透到骨子里的湿冷,厚厚的大衣和羽绒服穿在身上形同摆设,相比坐在冰窖一样的室内,还不如出去晒晒太阳。
即便这么冷了,傅柏秋也依然要每天接触大量从冷冻柜里推出来的遗体。
但冬天很好,味道不会那么浓烈。
刚入行那两年,冬天手上生冻疮,只能抹药坚持,现在好许多,大概是她手上皮变厚了。
上午是殡仪馆最忙的时候,防腐化妆和告别火化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大清早,殡仪车接来了一位跳楼自杀的女性逝者,分到了傅柏秋这里。
她和江宁正在给一位老年逝者穿寿衣。
“家属有什么要求吗?”傅柏秋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