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什么了?”傅柏秋暗自深呼吸,平复下情绪,用冷漠的语气反问她。
哭包很争气,抹干净了眼泪才开口,鼻音浓重:“你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难道不是?”
“谁会把普通朋友放在专门的相册里……”
“你啊。”傅柏秋顺着她的话认真说下去,“你就是这么奇葩,你家里人没告诉你吗?”
“……”
时槿之被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唬住了,噎得说不出话。
她低头滑着手机屏幕,一张一张看过去,每看一张,心就痛一分。她也不知道疼痛的源头来自何处,只在面对着这张脸时,身体就做出了本能反应。
该是多么重要的人,才会融进本能里。
她才不相信傅柏秋说的。
当面质问必定问不出什么线索,只能通过旁人隐晦地打听,目前她失忆,家人朋友都不记得了,手机通讯录和社交软件成了她唯一的线索来源。
傅柏秋见她情绪低迷,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纵使心有不忍,但也不可能再依着她做什么。
就让她们之间纠缠不清的羁绊到此为止吧。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晚安。”
耳边拂过一阵风,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槿之抱着手机无力地跌坐到沙发上,眼神空洞。
进门听不到奶猫叫,傅柏秋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想起布丁已经被送走了。
她披着满身寒凉的空气,行尸走肉般开灯、换鞋,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