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温度明显比地上更低,时槿之感觉脖子和背后都凉飕飕的,不由挽紧了傅柏秋,紧跟她脚步。
巡视完一圈,上去负一楼,同样的空间格局。
“怎么样,可怕吗?”回到大厅,傅柏秋偏头问道。
这人手臂越挽越紧,险些把她胳膊卸下来,才上到一楼,力道就松了。
还说不怕。
分明无事发生,自己吓自己。
时槿之嘴硬道:“一点也不可怕。”
傅柏秋笑了笑,没说话。
接着她又带她去了火化室,检查了下火化炉。现在科技发达了,大部分设备都是全自动的,火化炉也一样,外表看上去是个银色大箱子,带电子触碰操作屏,每一具遗体被推进去前,都要由火化师调整棺椁位置,设置温度,精密操控。
傅柏秋手心轻抚炉壁,口中喃喃道:“这里是大多数人最后的归宿。”
而少部分人不是,因为他们也许尸骨无存,进不了火化炉,连骨灰都没有。比如她全家。
眼底涌动着无限苦涩,糅杂了细数不清的情绪,时槿之怔怔看着她,莫名感受到浓烈的悲伤,缓缓抬手覆上她手背,一点一点包裹住,直至用力紧握。
“毛毛——”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傅柏秋不动声色抽开手,“走吧。”
前半夜无事,坐在值班室相当无聊,临近十一点,时槿之开始犯困,靠在沙发上不停打呵欠,傅柏秋让她躺下睡一会儿,她倔强不肯,而后没几分钟就扛不住了,蔫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傅柏秋担心她受凉,脱下自己的外衣,轻手轻脚给她盖好。
弯腰起身那瞬间,四周突然一黑。
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