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天生浪漫且感性的人,对情绪的感知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故而轻易就能理解古诸多音乐作品里蕴含的情感,与其背后的故事产生共鸣,这是何等细腻珍贵的天赋。傅柏秋从来都很了解她,所以从不带她看煽情的电影,过去两人同居,基本只看好莱坞的爆米花片。
今天失算了。
她哭得揪心,傅柏秋也不好受,想不出法子哄人,只得倾身凑过去抱住她,“好了好了,不哭了,一会儿看下场电影的人要进来,我们走吧。”
“我现在丑吗?”闷闷的鼻音传来,怀里人抬起了脑袋。
傅柏秋点了下她鼻子,夸张道:“丑死了,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妖怪。”
时槿之:“……”
这招管用,她注意力被转移,不高兴地挑了下眉,擦干净眼泪,戴上口罩,“走吧。”
傅柏秋无奈笑笑,搂着她站起来,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出去。
休息过后,傅柏秋回归白班,仍像从前那样忙碌,只不过午餐时间被徒弟拉着打探八卦,险些柜门不保。
转眼过去一周,腊八节将近,俗语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可如今年味儿趋淡,不过是商家的狂欢,更何况殡仪馆这地方向来与“喜庆”二字沾不上边,呆久了有种不知世上是何日的感觉,最是感受不到节日的来临的。
春节假期排班表一出来,傅柏秋看到了自己的——
整整七天的夜班。
“凭什么?!夜班都轮流上的,哪有连续的道理?这还是过年期间!我要去找主任”江宁从食堂出来就炸了,不由分说就要冲去办公室。
“回来!”傅柏秋拉住她,“你找主任干什么?他也做不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