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坚持不懈地产粮,她有指望了。
三点钟下班,傅柏秋跟主任提了要辞职的事情,显然对方并不情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有些话注定了说不出来,亦不能说。
她心里明白这个中年男人并非惺惺作态,而是真的不愿意她走,因为殡葬行业始终非常缺人,即便年轻人自愿,家里长辈也会极力反对,而有些排除万难进来的,往往工作不到两年便辞职了,原因无他,心理压力大,亦惧怕外界眼光。
像她这般经验丰富的入殓师走一个少一个。
聊了几句,主任也没强留,似乎知道她为什么想辞职,不多言,只让她忙完最后一个星期,按流程离职即可。
傅柏秋拎着车钥匙和保温杯往停车场去。
老远她就看到自己车边站着个人,下意识想到陈妄,直到走近了瞧清楚,果然是他。
“哟,神仙姐姐,下班啦。”陈妄也看见了她。
傅柏秋站定不动,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陈公子双手插兜,缓步上前,笑着问:“夜班爽不爽啊?”
她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想不想以后都上夜班啊?”他虽然在笑,但阴鸷般的目光透着凶狠,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或者直接让你去公墓看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