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之不让哭,她就不哭。
“我让酒店送餐来,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时槿之撩了下头发,闷闷道:“我去洗个脸。”
“好。”
酒店送餐很快,傅柏秋给了点小费,两人坐下来吃饭。
因为是晚上,吃纯西餐太多肉食不好消化,傅柏秋点了意面,是槿之最喜欢的黑胡椒口味,她以为她食欲不振,吃不了几口,谁料这人一张嘴开便狼吞虎咽。
“慢点吃,多嚼一会儿。”她边说边倒了杯水递过去。
时槿之点头,接过杯子喝了口水,袖子不经意往上缩了缩,那条疤痕露了出来。
落进傅柏秋眼里,心又狠狠揪了起来,她凝神盯着那道疤,盘里的面条半晌不动。
吃了大半,许是感觉到饱,时槿之渐渐细嚼慢咽,这才注意到对面人似乎没吃几口,愣了一下,顺着她凝固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
疤痕。
“这条疤是去年解约的时候,我自己”时槿之咽下面条,主动解释。
傅柏秋没动,只是眉心拧得更深了。
“当时打官司,叶子潇不肯放我走,我以为她留了后手,哪怕是交齐违约金也不让我走,毕竟她太深藏不露了,她连活人都敢买卖,卖给那些中东土豪,我当时很绝望,就觉得这么多年努力白费了,很累,就”
心口剧烈的疼痛驱使傅柏秋笑出了声:“你傻吗,割腕除非你把整只手剁下来,否则根本死不了。”
“唔,是,动脉太深了,我割不到,差点没疼死,然后叶子潇送我去医院,再后来解约了,我收拾东西回国了。”
“哈哈哈”
傅柏秋仰头大笑。
“???”
“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