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咖啡留在口中的味道久散不去,浓郁的醇香中带着一点涩涩的苦,好像渗进了她心里,与一点酸一点甜交织中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心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此刻想回去的念头无比强烈。
哪怕是回去见一面,只有两三天相处时间也好。
kar点点头:“你是该休息了。”
吃完早餐,时槿之换好衣服,订了两个半小时后的机票,简单交代了助理几句,无需收拾行李,拎上包独自出门去机场。
四月十七日清晨。
七点刚过,闹钟响了,傅柏秋迷迷糊糊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手机,按掉。
默数三十秒,起床。
垃圾桶里丢弃了用过的指|套,两只,床头柜上放着昨夜用完来不及擦拭的小玩具,已经干涸的某些液体附在表面好像会反光。
脑子很沉,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梦见槿之了。
梦见那个人回来了。
窗帘半开,晨光熹微,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偶尔一两声的鸟叫。
果然是梦,现在才四月。
傅柏秋换好休闲简单的居家服,把小玩具收拾干净,进浴室洗漱,然后下楼给自己做早餐。
与这三百多天以来任意一个平常的早晨无异。
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做任何事,原本是习惯了这种生活的,却越发觉得孤寂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