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茹附和道:“对对,槿之啊,你和惜惜是姐妹,应该互帮互助,而且自家人总比外人放心。”
“爸,我很忙。”时槿之看都没看她,只对父亲说话,笑容已然有些无力。
为什么才过了五分钟!
佣人过来上了盏茶,又悄悄退下去。
时清远皱眉:“不是忙完了吗?还有什么可忙的?”
“我每天都收到一大堆演出项目的邀请,世界各地挑都挑不过来,没有时间指导惜惜。”
忍住,不能炸。
她暗暗深呼吸着,脑子里拼命地想傅柏秋,想老婆,然后给自己打气。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疏忽了老头子是个行走的炸|药桶这一点,恰恰下一句话就把她引|爆了。
“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几年几年不回家,像什么样子,净学得你妈一身臭毛病!”老头儿胡子一吹,脸色瞬间晴转多云,而在这之前一秒,何茹委屈地对他眨了眨眼。
时槿之呼吸一滞,捏紧了拳头。
无论老头子如何数落她,能忍则忍,但若是带上母亲,这数十年来的怒与恨就如一把野火,顷刻烧光了她的理智。
脑海中反复闪过母亲临死的画面
她猛地站起来,抓过桌上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
名贵的瓷器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洒出来溅在她手上,却毫无知觉。
“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起我妈!渣男跟贱女真是绝配,恶心!”时槿之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怒吼,刀子般犀利的视线扫向一旁吓得不敢动弹的何茹,冷笑一声,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