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不算太晚。
在路过法国人的咖啡屋时,他眯起眼睛,隔着落地窗户远远地观察着点心柜——他是颇为喜欢甜食的,就算用批判的眼光来看,法国人的甜点也无可挑剔——他自然而然地走进店里,观赏起点心柜来。
基尔伯特就坐在柜台,他转身笑着朝亚瑟大声打招呼。
亚瑟点点头,弗朗西斯惊讶地问:「唉?这个时间了,小少爷的工作还没结束吗?竟然还穿着制服?」
亚瑟已经习惯咖啡屋的主人用那个称呼跟他说话,他慢慢走向主柜台前,漫不经心地回答:「制服总要带回去清洗吧。」
「哦,苦命的单身汉生活啊~」法国人吹起口哨,挤眉弄眼地说。
「闭嘴,臭胡子。」不屑搭理法国人的花哨腔调,放下手中的物品后,亚瑟直接坐在柜台前,「我要一块新出的覆盆子果塔。」
「你手上不是有意大利兄弟做的点心吗?」基尔伯特好奇地凑过来。
英国人的脸一红,他撇撇嘴回答:「这并不冲突吧。」
基尔伯特耸耸肩,继续喝起手上的饮料,身上似乎还有淡淡的酒味。
亚瑟纳闷:「这家咖啡屋……难道还给客人供应酒精?」
「咦,原来你还不知道?我这边打烊之后就是酒吧,熟人随时可以来喝酒。」法国人把点心放在亚瑟面前,又附上精美的刀叉,一脸理所当然。
亚瑟快速地消化了信息,但还是没忍住朝法国人翻了个白眼。
基尔伯特朝英国人晃晃手中的酒杯:「既然你工作结束了,也来一杯?」
亚瑟望着面前的甜点,思考几秒后摇头:「还是下次吧。」他挺喜欢喝酒,特别是在工作结束后来上一杯的话,那真是再畅快不过。但空荡荡的胃和尝试新甜品的想法在此刻占了上风。
基尔伯特也不在意,直接聊起自己新车的故障,他说只是叫上自己那有责任感的弟弟和阿尔弗雷德,那两人一合力轻易就把车给修好了。
亚瑟对基尔伯特的私事没有浓厚兴趣,但听他提起阿尔弗雷德,还是生出些好奇:「他……阿尔弗雷德说过自己会修机车,原来还能修轿车啊。」
「那家伙很厉害哦,动手能力不错,头脑也灵光,」基尔伯特回答,手指随着店内的音乐轻敲桌子,「郊区那所大学虽然挺破,但航空航天课程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