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姚园边说边打量她,身着素色织花八宝罗裙,两根青玉簪子把乌云轻挽,一张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明媚的大眼睛也不复往日的神采。
姚园心里微微有了主意,和颜悦色地说:“扈小姐怎么来了?”
扈雨桐低着头,眼眶有些湿意,她难为情地说:“事到如今,民妇也不再隐瞒娘娘了,阿喆她……她留书出走了。”
“哦?”姚园装作不知,故意问道,“韩喆一向为扈家尽心,怎么会留书出走呢?”
“这?”扈雨桐不知该怎么办,听了一会儿,才厚着脸皮说,“阿喆无意间撞见了民妇与赵俊卿在一起。”
姚园神色淡淡,漠然地说:“本宫先前劝过扈小姐,若是无意早日说清楚。韩喆性格要强,极重尊严,此事怕是伤了她的心了,不然,以她的性格断不会留书出走。既然如此,走就走吧,也算有了了断。”
“不是的。”扈雨桐激动不已,忙出声反驳,不觉间拔高了声音,“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自那日娘娘给民妇提了醒,民妇思量再三,仍然放不下阿喆,便不再顾忌什么身外之物,真心相与她结为连理,安心过日子。民妇也与赵俊卿说清楚了,他也没有纠缠。后来赵俊卿考了进士,分到汝州濉河县为县丞,不知为何突然约民妇相见。民妇碍于妇德并未答应,可是赵俊卿说有要紧的事说,民妇不疑有他便去了,谁知道,赵俊卿上来就抱住民妇,恰被韩喆看见,才有今日之局。”
姚园仔细地看着扈雨桐的眼睛,只见她眼神清明焦虑,流露出的悲伤不似有假,便信了三分:“是真的吗?”
扈雨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了哀泣之声:“民妇不敢欺瞒娘娘。民妇虽然读书不多,也知礼义廉耻。那时随赵俊卿入京,本是心烦意乱,想散散心,理理思绪,和赵俊卿并无越池之事。娘娘点醒后,民妇也是即可回了汝州,不成想平地起风波。”
姚园回想见到扈雨桐和赵俊卿的一幕,那男子相貌端正,举止有礼,实在不像大奸大恶之人:“若按你所说,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是为了挑拨你与韩喆的关系。不过,以本宫对赵俊卿的印象,从面相看不像是奸诈之徒。”
扈雨桐虽说是养在深闺的人,但也颇为聪明,先前急着寻找韩喆,没有细想,而今一一想来,确实蹊跷:“娘娘提醒,民妇也觉得有异。但赵俊卿的性格,民妇就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我,也有八分了解,断不是邪恶之人,为何?”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有难言之隐便是太会伪装。此事源于你,你自己去解决吧。”姚园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心思,她们的事,不需外人插手,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为好,“你急急进宫来是不是想知道韩喆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