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派系之中,派系外的贵人也不少,皇亲国戚上代高官,林林总总,半旬够他做什么的?
不使强硬手腕办不下来,上头要问责。
如果按照宋翩跹说的,真上门拿人,必将那家人得罪的死死的,自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李梓得了这个差事,注定不能两全。
从封月闲得知宋翩跹指了李梓去办差时,她立刻就明白了,这事不仅是要清查国库,还是要斩了李梓这个楚王的左膀右臂。
“这事办得极为漂亮。”封月闲叹道,看向宋翩跹的目光中带着赞赏和探究,“即使是我,做得也不一定比这更好。”
而宋翩跹一个久居深宫的公主,竟能在朝堂上压下李梓一头。
宋翩跹抿唇,难得有点赧然。
其实……这就是封月闲在原剧情中的做法,而她不过稍加改动,实在当不得夸。
“不过是突发奇想,月闲所作所为,才是再细致妥当不过。”
宋翩跹转而温声道:
“方才也是谢你的照顾,有封家在朝堂帮扶,的确省力许多。”
这就是说朝上封宸逸的表现了。
原来她做的一切,宋翩跹都有察觉。
也都知晓,是自己吩咐的,是自己的心意。
封月闲眼尾红晕微深,黑压压的睫轻扇,心底突然有些小小的欣喜。
如细细溪涧叮咚作响,把那点不满,因不确定而产生的焦躁尽数润平。
心意被对方接收到,就会欢喜。
封月闲隐在发鬓下的耳尖发着轻轻软软的烫,声音也被烫得温软了。
分明是不太客气的话,用这种语气说出来,仿佛温柔的抱怨:
“还不是怕你再被气出个好歹来。”
宋翩跹抿唇一笑。
让封月闲想起别院那株垂丝海棠,含羞带怯,楚楚动人。
若是,是这株海棠的花瓣飘到了手心儿,若是剥掉她层层叠叠的、锦绣制成的花瓣,露出——
她呼吸乱了瞬,不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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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滇南的楚王,此时可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思。
他在王府外书房召集人手,满屋子的幕僚及滇南军将领齐聚一堂。
“……如此,赈灾人马快到泗水了,你们有何见解?”
楚王面容清隽,颇有几分中年美男子的儒雅气质,从面上根本看不出他的野心昭昭,此时正等下属畅所欲言。
“照前两次那般杀了便是,泗水如今这么乱,出些乱子也正常,哈哈!”
“不可不可,这次随行的还有二百西北军精兵,太冒险了。”
“怎么,你这话是看不起我滇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