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没人坐的时候,学生们发现阙寒芙整节课都没有提问,从此以后,除非自愿作死的人主动坐在那,那个位置基本都是空着的。

结果竺心雅今天来主动作死来了。

她来听阙寒芙的课是为了接近她,总不可能去个阙寒芙看不到的位置坐下,所以阙寒芙眼皮底下唯一空着的位置就成了竺心雅的上上之选。

竺心雅走进教室,目光扫了一遍,直接走到左边第一排,礼貌乖巧地问边上的学生,“你好,请问那个位置有人坐吗?”

边上是个男同学,看见竺心雅这样娇娇弱弱可可爱爱的女孩子,立刻红着脸晕晕乎乎道:“没,没有。”

“我可以进去坐吗?”竺心雅眨巴着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

男同学双手撑着桌子“噌”地站起来,“你,你进去吧。”啊啊啊啊她好可爱啊!

“谢谢~”竺心雅走进去坐下,把书包放到身前,从里面取出课本放到桌子上。

坐在竺心雅右边的女生一脸钦佩地道:“同学,你真有勇气。”

竺心雅不明所以,“还好吧。”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我是为了接近高岭之花来的?

没等竺心雅询问缘由,上课铃响了。

阙寒芙准时走进教室,竺心雅的目光就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阙寒芙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裙,缱绻的茶色长发搭在肩上,精致的锁骨半掩半遮,细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走动时裙摆蹁跹,冷□□致的脚踝若隐若现。

淡色如琉璃一般的眼眸泛着冷光,皮肤欺霜赛雪,红唇若火焰,阙寒芙比雪中的红梅还要冷艳三分。

竺心雅感觉自己的心口有点痒,不是皮肤,也不是心脏,而是皮肤里面触摸不到的地方泛起的酥酥麻麻的痒。

因着这股痒只有在看着阙寒芙的时候才会略有缓解,竺心雅只顾着看阙寒芙,她讲了什么,半点没听。

“提问一个问题,请左边第一排中间的同学站起来回答。”阙寒芙说完看向竺心雅。

竺心雅和她琉璃似的眼睛对视上,不知怎的忽然紧张起来,两只手握成了拳头,手心湿漉漉的。

两个人的对视持续了十秒钟,阙寒芙眉心微蹙,看着竺心雅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请左边第一排中间的同学站起来回答问题。”

竺心雅还是一动不动。

她右边的学生在桌子底下偷偷推了推她,竺心雅茫然地看过去。

“阙教授叫你站起来回答问题呢。”那人小声道。

竺心雅终于意识到阙寒芙是在和自己说话,脸色一红,连忙站起来。

“阙教授,您请问。”竺心雅甜甜地对阙寒芙笑。

“简述清代中叶以来,戏曲的花部和雅部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