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律师表示会转达,但岑舸依旧没有回应。

安溪在医院住了三天。

她是意外流产,只坐了两周的小月子,随后就被陈落梅硬拖着带出去旅游散心。

她们去了一个欧洲小国。

飞机十小时,一落地安溪就立马打开手机,检查未读信息和来电。

没有岑舸的。

安溪落寞地收了手机,抵达民宿后,她又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动态,特别显示出自己的位置。

她希望岑舸会看到。

但直到第二天中午,岑舸仍旧没有反应。

她像是消失在安溪世界里,也像是安溪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不论安溪做什么,她都不会有所回应。

仿佛安溪对于她来说,等同于不存在。

因为时差,安溪彻夜失眠,头疼难受,暴躁地蜷在床上,满肚子都是难以发泄的怨恨与灼疼。

她不知道岑舸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更无法接受真的就这样与岑舸离婚。

就这样离了,那她算什么,她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岑舸为什么就不能爱她一点点?

安溪越想越是愤怒难安,胸腔里始终堵着一股不甘的怨气。

这股气时时刻刻纠缠着安溪的五脏六腑,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爆炸了,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发泄的方式。

她无法联系到岑舸,甚至无法获知一星半点关于岑舸的消息。

暴躁之下,安溪与陈落梅大吵了一架,起因很小,小到吵完架后安溪甚至回忆不起来理由。

她知道大部分错都在自己,但她任性的不去和母亲道歉。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出国前两天,安溪完全睡不着,烦闷之下,她开始借酒浇愁。

喝醉了蒙头大睡,醒来了吃点东西,再接着喝酒,浑浑噩噩,把民宿酒柜里所有的酒都喝光了。

连着喝了五天酒,安溪头晕得厉害,下床走路时脚下轻飘飘的,胃里也直泛恶心。

她沿着二楼走廊走了几步,又晕又想吐,于是扶着墙壁歇气。

楼下客厅黑漆漆的,没开灯。

安溪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今天几号,只看窗外猜现在是半夜。

站了一会,她下楼,从客厅冰箱里翻出一盒牛奶,喝了一半,然后就在沙发上倒头睡了过去。

这次没睡多久,安溪就被开门声吵醒。

是民宿主人过来补充食物,他用简单的英语和安溪打招呼,安溪揉着还在疼的额头,不想搭理,只说酒喝完了。

民宿主人一边应说马上补充,一边进厨房。

他刚进去没两秒,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安溪正头疼,心里不由烦躁,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民宿主人慌张跑出来,用力指着厨房,瞪大了眼睛道:“你妈妈……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