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舸的风景区开发项目遇见的原住民情况更加恶劣复杂,一方面他们本性贪婪,另一方面又受岑旭的人刻意挑拨魅惑,要求过分得夸张不说,举止更是嚣张粗暴,简直把岑舸一行人当做绵羊往死里宰。
这些人蛮横无理,一言不合就聚众上政/府门口闹事哭诉,当地官员都拿他们没办法。
为了解决这事,岑舸又花钱又动关系,仍旧毫无进展,不能强拆,更不敢动强,一动强这些人就网络曝光。
岑舸不想硬吃哑巴亏,宁愿花更多的钱,更改开发路线,这样一来,原本想通过闹事平地发财的原住民一分钱也拿不到了,心生怨怒,于是聚集起几个胆大不要命的,戴着面具,半夜拦截岑舸的车,一通闷棍,又砸又抢。
岑舸躲避反抗的时候,不慎露出了她当项链戴的婚戒,有人想抢戒指,岑舸不给,缠斗间岑舸脑袋上挨了一棍,意外滚下山坡,因此摔断了一条腿,在医院躺了整整半个月。
如果当时岑舸大大方方把戒指给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住院之苦了。
想到这里,陆真再次打量起岑舸来。
岑舸的很多举动,她都无法理解。
比如过去的反复分手和复合,比如前段时间的死缠烂打,也比如那枚不要命也不放手的婚戒,还有现在……像个痴汉一样跟了安溪一整天。
“你要不要当面找一下安溪,至少让她知道你带病也来看她了。”陆真开口,“不然她永远也不知道你背后都为她做过什么。”
岑舸面无表情:“不用。”
她并不想被安溪看到她现在这幅瘦得脱了相,还断了腿,坐在轮椅上的狼狈样子。
陆真不理解:“那你现在跟着她的意义是什么啊?就为了单方面看看她吗?”
岑舸不回陆真的话。
陆真无法理解到生气:“我真的不懂你,你前段时间伤口感染,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喊着安溪的名字,但那时候你偏偏不肯给安溪打个电话,堂堂正正的卖个惨。”
真惨的时候她不卖,她偏要演,活该安溪生她气。
岑舸不接陆真的质问,而是让司机开车走。
陆真环上手臂,也是被磨得没脾气了,最后道:“你一直这样不改,安溪就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
岑舸动作一顿。
陆真道:“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坦荡真实一点,有那么难吗?”
岑舸轻声道:“我坦荡过的。”
她内心阴暗的地方,她最真实的情感,都给安溪看过了,可最后安溪还是选择了离开。
陆真质问道:“你的坦荡和真实,是自然流露还是故意表现的?”
岑舸顿住。
“故意表现的,就不叫真实,叫表演。”
岑舸垂下睫毛,浑身冷厉傲气瞬间有些恹了。
陆真语气稍微柔和:“你要真真正正的展露自己最真实的样子,那才叫真诚。”
岑舸没说话。
陆真再次建议:“去找安溪试试吧,万一,她愿意见你了呢?”
岑舸静默了片刻,开口:“见到以后呢,我和她聊什么?我没有提前准备聊天内容。”
陆真愣道:“这还要准备吗,不能随便聊吗?”
岑舸认真问陆真:“随便聊什么?”
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