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疑惑地转着眼睛,将视线投向突然沉默下去,一脸抗拒的西格玛,还有神色明显比刚才要更加兴奋的果戈里。

果戈里笑了起来:“但是如果要去领‘工资’的话,悟,我们两个还要偷渡去日本一躺才行。”

五条悟:“……”

“那还是算了,”少年神色逐渐冷漠,“感觉就像专门从乡下跑去城市里讨债的人一样,听起来也未免太过悲惨了。”

五条悟及时地换了一个话题,免得果戈里兴致一上来就真的打算又跑去日本。

“所以你们平时是靠什么活下去的?”五条挑了挑眉毛,“杀人?坑蒙拐骗?发展邪|教?仗着自己傻白甜的脑袋和还不错的脸蛋?”

西格玛倒吸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喂!你什么意思?”

五条悟理直气壮:“没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在客观阐述吗?”

果戈里又吃吃地窃笑起来,这让西格玛的脸色越来越差。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决定立刻解决这个不仅无聊,还会对自己产生人身攻击的话题。

西格玛抬起手,就往走廊外面一指:“这个基地里面还有其他空房间,你随便找一个用作自己的房间就好了。”

说到这里,青年不禁扶着额头,几乎是有些庆幸地接着说了下去:“平时我们都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西格玛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顿住了话头:“话说回来,这些事情不应该是费奥多尔你负责解释的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着他勾起嘴角,温柔一笑:“所以说,这件事真的是多谢西格玛你了。”

西格玛要吐血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三个神经病之间连一回合都走不过,立马就选择了败退认输的方案。

他站起身,有气无力地礼貌说了声“再见”,就拖着自己疲惫的步伐离开了这间房间。

“我和尼古莱住一起吧,”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尤其自然,仿佛没注意到这个说法有多么的引人误会,也未思考过被果戈里拒绝的可能一般,“再重新收拾一套房间实在是太麻烦了。”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果戈里本来就不常在这里居住——现在的话,有了五条悟在之后倒也说不定了——所以他的房间比起其他废弃的来说,肯定也好不了多少。

五条悟擅自就提果戈里下了决定:“彭格列的时候你蹭了我的房间,现在应该轮到孤苦无依,独自一人漂泊在外的我去和你一起住了。”

说这种亏心话的时候,少年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好像他还真的是这么考虑的一样。

果戈里一脸义不容辞地,立刻答应了五条的要求:“能够和悟住在一起很让人开心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先回房间了。”

五条悟便也站起身,走到果戈里身边之后,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披风:“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