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拍了下手掌,怪道:“哎呀,怎么不会,褚家可是网罗天下英才,若青迟兄没点过人之能,又怎么会入了褚伯父的眼呢。”
她边说着边退了一步,伸手指了指旁边还有些怔愣的祁韶安,痛心道:“娘你瞧瞧我夫人这面色,白的跟个纸一样,再瞧瞧这眼睛,红成这样,指不定是得了什么炎症,这不把青迟叫来看看嘛。”
祁韶安突然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尤其还是对着她这张自认为此时很没面子的脸看,一时间红了脸颊,别过头咬紧了唇瓣。
薛纡宁站起身,拱手道:“林侯所言不差,我确实是……”
“不可能!既然看诊,又何必不让下人伺候着?而且何止这次,连同上次也是,少夫人还在薛公子走后去沐了浴……”
莲清出声打断了薛纡宁的话,而林夫人一听这话,刚缓和下来的面色又变得铁青。
“简直是岂有此理!”
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丑事,当她是死的吗?
林夫人气得直哆嗦,而叶久疑惑的“啊”了一声,“沐浴?”
她看了看祁韶安,又看了看薛纡宁,“你们俩又背着我做啥子咯?”
祁韶安脑中飞速运转,忽的想起那一次薛纡宁在院中等阿久,自己被洒了一身蜜水,粘腻的难受,之后确实是去沐浴了。
可那是……
祁韶安看着莲清,眼里有一丝悲凉。
虽然荷漾和莲清来到她们院子是无奈之举,但自她俩来后,她试问从未亏待过她们,甚至免了她们许多杂役之事,有了好的吃食也都想着她们。
只是没想到,莲清竟然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
祁韶安眼里流露出一丝消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抬起头看向林夫人,淡淡的说道:“那日是蜜汁溅到了儿媳身上,儿媳这才会去沐浴净身。”
叶久微微侧头,看着祁韶安一脸不想再多说的面色,轻轻摇了摇头。
但凡这妮子把昨日和自己吵架的气势拿出来一半,也轮不到现在莲清在她身上疯狂泼脏水。
“那日我也在,安安所言非虚。”叶久适时补了一句。
薛纡宁看了叶久一眼,微微颔首。
林夫人此时平静下来,皱着眉头,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扫动,最后目光落在莲清身上,“莲清,这你如何解释?”
莲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磕头,“少爷与少夫人感情深厚,奴婢解释再多也是无用。”
此话一出,叶久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莲清一句话直接把他们按在缸里锤,说白了就是叶久为了保祁韶安,黑的也要洗成白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刺激的,只见莲清从袖子中摸了摸,抽出一张字条,颤颤巍巍递向了林夫人:
“还有这张字条,奴婢万万不敢造假啊。”
叶久离得最近,眼睛瞟到了上面的字,然而看清的瞬间,她的心口突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