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
叶久总觉得从哪里听过,她思索片刻,忽的想起韶儿曾说过,那时自己锒铛入狱,就是有人送来了“七寸”,才让自己在最紧要的关头多了一道保命符。
她看了看白间,轻笑了一下。
原来白叔早在那时,就已经帮了自己呢。
“侯府向来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辈,堇儿莫要有所顾虑才是。”
叶久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回以一记微笑:
“自然,我还在等那个“七寸”。”
正说着,从大门口处突然跑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叶久余光看去,是微雨。
她下意识问道:“韶儿出什么事了?”
微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连忙摆手:
“不是小姐,是初浔姑娘,她……她又吐血了!”
……
祁韶安坐在床边,拿着沾湿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宋初浔的唇角。
姜沛灵落下手中最后一只银针,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稳住了。”
祁韶安看着宋初浔紧闭着双眸的虚弱模样,担忧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姜沛灵摇摇头,“我只看出她心脾虚弱,但要说有什么实质的病灶,却是没有的。”
她歪歪脑袋,有些挠头,“像她这样无故吐血,我倒是头一次见。”
“韶儿,小姜,怎么回事?”
叶久快步走进来,人没到,声音就已经先一步闯了进来。
祁韶安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今早我本想同你送送娘,结果还不等我出院门,初浔就突然就倒下了,我本以为是旧疾复发,便先叫了沛灵来,可没一会,初浔又忽得吐起血来,到现在都未醒来。”
姜沛灵闻言也点点头,“是啊姐夫,我从未见过像初浔姐姐这样的例子,瞧着肠胃也没什么毛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吐起血来呢。”
叶久皱眉上前,此时宋初浔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唇角还有残留下的干涸血迹。
她扫了姜沛灵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估摸也并不是百日魂发作导致。
她心下便有了计量。
只是此时此刻,她也拿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来解释发生在宋初浔身上的事。
叶久想了片刻,道:“她这个样子,还可以坚持多久?”
“阿久?”
祁韶安没忍住出声唤她,她不明白为什么叶久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初浔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要和西凝一般,有了个期限。
叶久听到祁韶安叫自己,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翠花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