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完毕,音乐渐歇,他听到了妻子俏皮却有些调侃的语调。
“还不错嘛。”
他忍不住笑,绷紧的脸也渐渐的舒缓,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阿暖的脸上。
阿暖无疑是美丽的,他说不上来什么溢美之词,短暂的视线交集中,大脑都跟着空白,唯一能清楚的觉得,任何人也比得上阿暖让他能怦然心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不想松开手。
直到身后传来阿暖友人的声音,阿暖想要离开却被他鬼使神差的再次握住了手。
那时顶着阿暖疑惑的目光他陡然变得手足无措,忙道歉后,手像是没了位置不知道放在哪里。
舞会还在继续,音乐再次扬起。
“您好,同志,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他鼓足了勇气,在看到妻子即将离开时连忙问道。
后来他才得知,以妻子原本家世是不会来这里相亲,之所以来也不过是友人害羞耐不住对方请求,才陪同过来,如果不是舞会上总有人过来邀请,妻子也不会烦不胜烦之下找到老实木讷的他。
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他看着妻子同友人准备离开的背影,一颗心也跟着对方丢掉了一样。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他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她。
追求阿暖前,因得知对方也姓单,他总叫她单同志,说话不敢大声,怕吓到人,却又不敢小声,就怕对方听不清觉得沟通有碍,老实说,他当时拘谨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生怕在那时妻子的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事实上印象也并不好。
他木讷,嘴笨,唯一能擅长的还是在营地里射击。
但这些通通打动不了当时从国外回来的阿暖。
阿暖喜欢在午后喝着咖啡,喜欢自己烹饪小巧的糕点,和同一爱好的友人去听音乐会等。
而他呢,喝的最多的是凉白开,吃的是大锅饭,听得最多的是营地里的军歌嘹亮。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毫无交集。
那时他也确实能感觉到越加不容易的将阿暖约出来。
但是忽然有一天,他接到了阿暖约他出门的电话。
也正是那时候开始,两人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