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显然,刚才的这番话恰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戳进空尘的心口,以至于他的面容都有很长时间的扭曲。
“你......不对!你是怎么进得此间的?分明这四周全是......”
“全是禁军。”楚临秋替他答道,“大师可是想问,楚某为玄武旧主,威逼‘叛徒’二次反水还算说得过去,但却又是如何令飞翎卫为我所用的?”
“大师都能凭几个妇孺肆意拿捏我手下爱将,楚某又怎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许是在满是芳香的环境里待久了,且时刻紧绷着脑中的弦,楚临秋便免不得有些气虚目眩。他本就身子极弱该好好休养,却为了捉这只“大鳖”不得不亲身上阵,也着实是难为了。
此时的他只希望事情快些过去,好让人能真正松一口气,“来人......”
“来人、快来人!!!”
数声突如其来的暴喝与楚临秋软绵无力的命令交织在一块,于空荡荡的内室中不停回响,登时引来了一大批身披玄甲腰佩金刀的禁军。
他们肩部的甲片上,无一例外都刻着两片长而硬的翅翎——那是飞翎卫的象征。
见到那帮人还肯听自己的号令,空尘心下稍安,拢在袖中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下来,他俯身拾起那把被自己遗忘已久的三尺龙泉,拿剑尖对准楚临秋,得意道,“拿下!”
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领头的校尉却是微抽了抽嘴角,眼神闪烁后做了个“去”的手势,紧接着其余人便蜂拥而上,竟真的越过楚临秋,把自己的双臂、双足纷纷压制住,使之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都疯了......都不要命了吗?!大、大胆......简直胆大妄为!!!放开某!!!”空尘被压在原地不停扭动着,几乎将双臂弯折成一个巨大的幅度,他的面容十分扭曲,双目圆凸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呵呵,可笑......当真可笑得很呐!枢密使大人,你莫不是以为抓了老衲便能还大岐太平盛世了?做梦......做梦!!!你指责老衲引狼入室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是如何与虎谋皮却遭反噬的?你一定很想知道那南戎王的稚女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你......”楚临秋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把手伸出去似要去掐空尘的脖颈,但最终还是往后倚靠在墙上颓然松开,“带走。”
“你以为你赢了,实则不然。入了这枰,根本就不可能有赢家!!!哈哈哈哈!!!”这老贼道仿佛已经魔怔了,面上全是发痴发癫的笑意,看着十分可怖,他在与楚临秋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特地停下来低声说了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话,“老衲今日即使命丧,还能有这么多人陪着,值了。”
“......”正当楚临秋与榻上暂时动弹不得的帝皇对视,暗忖此语何意之时,他便听到了殿外传来了一道极为尖细惊慌的声音,“陛下!大人!事情不妙啊!!!南戎军围、围城......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