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钟有点无奈地看着他。

叶子星想了想，可能发现不现实，只好又退了一步，说：“那…半小时，最多半小时。”

付千钟倒是也想半小时就处理完，可他上去了就身不由己，回到停车场的车里，已经是后半夜，程奇连叶子星的衣服都理好了，见了人，轻声叫他：“付总。”

付千钟回应地点了点头，连声都没有出，犹豫一下，拉了前座的车门。

结果刚打开，叶子星还是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见到付千钟来了，便喊他：“你过来啊。”

付千钟只好又关上门，绕到后座去坐。

l市不是什么繁华的地界，况且已经是凌晨两三点的夜。付千钟的行程紧，在医院就已经叫人买了今晚的机票，想了想，又喊程奇带着叶子星一块走。往机场的路本来就荒凉，这会儿整条街从头到尾都见不着人影，程奇亮着车灯往前开，就只有速向后离去的一盏又一盏路灯。

叶子星靠过来贴住了付千钟的肩膀，他脸颊睡得有些烫，软软地覆在上边，可能是因为困，眼睛里水分很多。

但都这么困了，还坚持和他说：“付千钟，你快点看一下报告。”

“什么报告？”

“哦，这个，”程奇单手握方向盘，递了个文件过来，“警察局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