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议论声忽然变了,对付千钟的看法大约从不认同里生出一些可怜。
付千钟回头看了范思白一眼,一眼好像看到了这一个月扭曲的生活。
付千钟不敢。所以他才在这里。
他三年前告诉范思白,换来冷冰冰的背叛和指责,问他一个孩子都给不了他的alpha有什么资格不让他离开。
他不敢,他害怕叶子星也说一样的话,怕叶子星离开,可也怕叶子星后悔。
所以他对范思白束手无策,只被范思白一句“我去告诉他”,就屈rǔ地困在这家医院的一个病房里,要对他言听计从,体贴关爱。
年初《醉江湖》酒会,付千钟捂住范思白的嘴,不想让叶子星听见的是自己最深的秘密,也露出最软的软肋。
范思白抓住了,利用了,自欺欺人地把付千钟用叶子星做要挟圈在身边,还假装有了最匹配的味道,就是最相爱的人。
范思白见人停下来,还以为付千钟动摇了,立刻靠近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我不介意,付千钟,我不介意的,只有我不介意。我现在也没有腺体了,我也生不了孩子了,我们天生一对是不是?”
范思白一边说一边仰头朝他笑,网上都说他笑起来像个小王子,付千钟三年前也觉得,可现在他嘴角实在牵地太僵硬,挂着满脸的泪,看起来实在不太像个王子了,像个扭曲的可怜虫,即可怜又可笑。
付千钟后悔了,他短暂地想了一下,通知范思白:“我会告诉他的。”
可付千钟还是怕,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屏气凝神地等着叶子星的回答。
——“你愿意被一个生不了孩子的alpha标记吗?”